前天晚上,帮甘肃女同学程晨修电脑时,她问我《看不见的城市》还在写吗?我很不好意思的回答,最近忙,不过要写的。我不晓得她是真心喜欢看我那个系列还是恭维客套话,但是我知道,我正在遗忘。
我遗忘了很多曾经在一起的人,分开时我们故作痛苦般提醒对方:以后一定要经常联系。现在他们出现在QQ上,我却找不大给他们发消息的理由,他们的手机号码我也有,仍然不晓得该说什么。
我最早接触固定生活外的人物是在初中时,发表了文章,收到了信件,高一时进入了写吧网站,认识了很多对我影响颇大的老师以及朋友。去年在写吧心情日记写了一篇乐评,并承诺会写一个系列,大约20篇,然而到目前为止好像只写了那一篇关于徐若瑄《她他》。我知道有好几个人在等待新的文章出来,比如睡美人,她想知道我们是否有共同喜好的音乐。然而我好像已经遗忘了她们,没有任何动力去完成,可能就算写出来也是草草应付而已。
其实我很想写关于我很喜欢的歌手陈绮贞的乐评,但是真正提笔时却不晓得该说什么。我感到恐惧,因为我忘记了陈绮贞好多歌曲的词,忘记了那些音乐感动我的理由。还有许巍,羽泉,真正的凭借实力唱歌的他们,我在渐渐忘记。不是他们的原因,而是我。生活的太多琐事让我无法静下心来聆听真正的音乐。
陈滔来我电脑上登录当当网,我看他买了那么多书,不由得感到汗颜。可以说,我初中时对书籍的渴望远远超过我所认识的每一个朋友,作为13、4岁的初中生,几乎每个礼拜我都在买书,初三时我拥有卓越、当当、环球三家书店的会员卡,而且是环球的金卡会员。我的所谓文学修养基本上来自于初中的阅读。我的家庭并不富裕,我的父母也并不是知识分子,他们出来没有有意给我营造读书环境,但是他们尊重并支持我的选择。
那时候,我还有个很好的朋友叫做甘成睿,同样痴迷于文学,在他的帮助下,我也读到了很多书。可是现在,我们几乎是长久的沉默,目前他还在念高三(曾经降级),在我年大学这大半年,除了春节发过短信,其他时候基本再没联系。
高中的时候我曾经好好打算过大学生活,认为可以在课余时间泡图书馆。可是到现在为止,我进过几次图书馆?如此浮躁的心,已经让我失去了阅读的耐心。
高二那年,去上海参加了新概念作文大赛。如同每一届新概念一样,大赛之外的活动是被参赛者们抒写最多的,比如和全国各地的迅速认识的选手一起通宵打牌,在上海这个物欲横流的城市逛街等等。无可否认那次大赛结识了很多朋友,留下了许多记忆。一晃快3年了,当时惺惺相惜的大家已经俨然成为陌生人了,至今唯一还在联系的贵州小伙子曹众葳因为在重庆大学念书,所以能和他见面交谈——上个月起也只见了两次而已。
都遗忘了……
昨天收到我的朋友阙平发来的短信:棒棒糖在我书包躺了一个星期了,什么时候给你啊?我才想起,寒假开玩笑让她给我买棒棒糖的事。面对那条短信,我感动了,也难过了。别人还把我保留在记忆中,而我早已忘了人家。大年三十晚上,接到无数条短信,大部分却只有号码没有名字——也就是说别人保存了我的号码,而我没有。大年三十晚上,我也难过了。
我对得起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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