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徐志摩,只提到林徽因是不公平的,至少来说,徐志摩前妻张幼仪,次妻陆小曼,喜欢林徽因并为之终身不娶的金岳霖,以及林徽因丈夫梁思成都是不能忽略的人物。

在那个战争不断、物质匮乏的混乱社会,这几个人之间的感情显得尤为难得。不过仔细分析的话,几人之间的感情是有区别的。
首先,徐志摩和张幼仪可以说是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传统模式下结合的,所以感情基础极不牢固。中国几千年内受封建礼教束缚,在婚姻上始终囿于各种外在的因素,很难出于自愿和自由,婚姻自然很难美满。这一状况到民国后得到了一些改观,比如胡适先生,他一生只有一个奉母之命娶的妻子,他的妻子不识字,没有文化,可以说与胡适极不相配,但是胡适仍然和他相守到老。相比之下,徐志摩显得较为随意,与张幼仪结婚前不敢拒绝这段婚姻,结婚后遇到林徽因,又毅然和张离婚,不顾自己已经有两个孩子的事实。
徐志摩与陆小曼属于自由主义下产生的爱情。徐志摩追陆小曼时,陆是上海有名的交际花,并且离过婚,这很让人怀疑徐志摩喜欢陆小曼的动机是不是因为她的美貌。徐志摩追求陆小曼的方法当然是才情洋溢的情书。徐志摩给陆小曼写信时有很多称呼,如“曼”“龙龙”“爱眉”等,信的内容则极尽徐志摩才华与技巧,如,徐志摩曾经在信中写道:这时候你睡熟了没有?你的呼吸调匀了没有?你的灵魂暂时平安了没有?你知不知道你的爱正在含着两眼热泪,在这深夜里和你说话,想你,疼你,安慰你,爱你?
徐志摩对林徽因的爱更是诗人浪漫主义的结果。徐志摩在英国第一次见到林徽因时,林年仅16岁,而徐志摩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那个时候的林徽因根本不懂爱情,也无法和徐志摩平等的交流,以至于收到徐志摩的求爱信后竟然吓住了,不知如何回信,最后还是林的父亲林长民给徐志摩写信,称:“阁下用情之烈,令人感悚,徽亦惶惑不知何以为答,并无丝毫嘲笑之意,想足下误解了。”换句话说,在英国时,徐志摩喜欢的乃是林徽因的美貌,二人并没有进行平等的内心交流。直到后来林徽因奉父母之命与梁思成结婚,再回顾与徐志摩的感情,感觉到一种及其浪漫而热烈的力量,然后通过给徐志摩和徐志摩朋友写信,重新燃起了徐志摩的爱情烈火。
林徽因与金岳霖则是柏拉图式“精神恋爱”的绝妙代表。金岳霖真挚的喜欢林徽因,梁思成是知道的,恰恰林徽因对金岳霖也很有感觉,最后到达一种不能自拔的痛苦状态。林徽因告诉梁思成:思成,我痛苦极了,我现在同时爱上了两个人,我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样办才好。梁思成自认为比不上金岳霖,很开明的对妻子说,你是自由的,你喜欢金岳霖的话,我祝你们幸福。而金岳霖更为高尚,认为梁思成能达到这种境界,证明他才是真正爱林徽因的,不愿意林徽因受一点委屈,所以金岳霖自愿退出。在以后的一生中,金岳霖不仅终身不娶,而且追随着林徽因,总是住在林家后院或是隔壁。林徽因去世后有一天,金岳霖邀请朋友们一起喝酒,席间平静的说,今天是徽因生日,举座失语。由此可见金岳霖对林徽因的爱情是多么深厚。
林徽因与梁思成的爱情则与徐志摩、张幼仪两人相似,都是传统意义下的一般结合。林徽因的爱情萌芽于初见徐志摩的16岁,但后来又不得不按照父母意思与梁思成结婚。两人缺少婚前的交流与感情培养过程,婚后吵架也就不以为怪。不过,尽管两人的爱情不是建立在自由恋爱的基础上,但是林梁都是属于传统文化在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人,二人的婚姻是一直维持到最后的。
好多人都说,是徐志摩成就了林徽因,如果没有徐志摩喜欢林徽因,林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建筑师。但是我们知道,与林徽因爱情历程相关的三个男人,即徐志摩、梁思成、金岳霖,都是各自领域的一代宗师。金岳霖是中国第一流的哲学家,徐志摩是第一流的诗人,梁思成是第一流的建筑学家。从这个意义上讲,林徽因显得太不平凡。新中国成立后,林徽因在美术方面成就也十分大:参与了国徽设计;改造传统景泰蓝;参加天安门人民英雄纪念碑设计。
现在看来,命运似乎捉弄了林徽因。如果她没有事先许配给梁思成,则与徐志摩就是天作之合了。命运让她遇上了多才多情的徐志摩,让她遇到了真挚热烈的哲学大师金岳霖,偏偏命运又安排她与没有感情基础的梁思成结婚。林徽因死的时候是在1955年愚人节的清晨,这似乎佐证了她一生的感情是处于上天的愚弄中。套用一句歌词就是:是命运对她善意的一场戏弄。
徐志摩才华横溢,文学修养特别是现代诗方面成就颇大。在感情上,他表现出来的是自始至终的浪漫主义情怀。在英国伦敦,徐志摩可以说是疯狂的爱上16岁的林徽因。生于官僚家庭的林徽因自是美貌与内涵兼修,把多情的徐志摩迷得神魂颠倒,急忙示爱。其实那时候的林徽因根本还不懂男女爱情之事,整个过程都是徐志摩在主导,林徽因的儿子梁从诫在《倏忽人间四月天》中就提到:林徽因很清楚徐志摩当时爱的并不是真正的她,而是他自己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可林徽因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样一个人。换句话说,这段感情甚至可以定性为徐志摩的单相思,并没有得到林徽因的回应。
徐、林二人的感情真正发展是在林徽因结婚后随丈夫梁思成赴美留学期间,林徽因与梁思成时常吵架,林徽因那时才记起英国那段时光,徐志摩待她是多么好。想必她还拿徐志摩与梁思成进行比较,并惋惜着过去,祭奠着过去,不过,她并不幻想自己徐志摩能和徐志摩结婚,林徽因给胡适写信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不必提了,我只求永远纪念着。
从美国回来,林徽因在北京西山养病,徐志摩时常去探望她,日久自然生情,也因为这样一段经历,“后世研究者总以为徐、林之间的关系已经越过雷池了,然而谁也拿不出证据来”。不过,有没有越雷池并不重要,可以肯定的是,林徽因又重新爱上了徐志摩。无奈天意弄人,徐志摩飞机失事,坠于山东济南。而这次飞行的目的,却是为了赶去看林徽因的讲座。梁思成从事故现场带了一块飞机的木头残骸给林徽因,“林徽因非常悲痛,就把这块木头挂在卧室的床头。直到她1955年去世,一直就这么挂着”。可见她爱徐志摩之深。
感情这个东西,古人无暇去参,今人又参不透。人生俯仰之间不过六七十年,是要一段平淡长久的可以厮守的爱情,还是一段轰轰烈烈的死了都要爱的爱情,值得我们去思索。爱情的境界有许多重,但决不要求每个人都选择同一种样式。在徐志摩所处的时代,一大批优秀的人物留给我们很多启示,无论他们的才能,还是他们对待感情的情怀与气度,都值得我们学习。

每当林冲穿着厚重的铠甲,手握画戟,骑着大马散步在黄昏的汴梁城时,他总会想起那一场改变他命运的蹴鞠赛。

那是一个很久远的时代,那时候的林冲还不是汴梁城八十万禁军教头。
那是一个人才倍受尊重的时代,著名的球星“高俅”直接由下层百姓一跃变成太尉就是佐证。
那时候,宋徽宗赵佶是个球迷,他曾经写道:韶光婉媚属清明,敞宴斯辰到穆清。近密被宣争蹴鞠,两朋庭际再输赢。

据野史记载,林冲生于河南,后随父入京,成为了皇城子民。在余下的叙述中,你会发现,大部分内容都来源于野史。
林冲喜欢在吃完早饭后漫步走在汴梁城中,当时林冲的家住在陈州门附近,属于城郊结合地带。因为汴梁已经是一个高度发达的国际化大都市,房价异常的贵,而林冲又是无所事事的混混,生活完全靠父亲烤羊肉串的收入(细节请参考《流氓的歌舞》),所以只能住在房价稍微便宜的陈州门。

每天早上,林冲吃完饭走出家门(主要是找女孩以及敲诈小贩),需要经过吹台,跨过汴河桥,路过东水门,新宋门,然后进入内城,延保康门、朱雀门、崇明门、旧郑门、角门子、梁门、金水门、景龙门、旧封丘门、旧曹门、新曹门、东北水门,跨过五丈河桥,经过陈桥门、封丘门、新酸枣门,跨过金水河桥,经过西北水门、固子门、万胜门、金明池、琼林苑、戴楼门、菜河水门、南薰门,回到陈州门。
请允许我如此啰嗦的提到上面每一个门,因为里面涉及到一个数学问题,就是如何安排路线才可以不重复行走。林冲的走法无疑是最科学有效的——如果你手里有汴梁的地图的话你将会惊叹。当然,林冲并没有走完这座城市,内城是不能随便进的。想进内城参观,得买卡。卡分三种,一种是月卡(3两银子),一种是年卡(25两银子),一种是贵宾卡(不要钱,由礼部颁发给官员、公务员、外国友人、为国家作出重要贡献的人等,终身使用)。不买卡的可以每次进出时临时给钱,一次40文。
有一次,林冲在经过崇明门的时候捡到一张贵宾卡,窃喜不已的他立马拿着卡准备进内城。值班的守卫看林冲那身典型的汴梁混混打扮,不相信他是拥有贵宾卡的人,不让他进。

这时候,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林冲骑虎难下,不知所措。比较幸运的是,因为林冲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所以有市民对守卫说,万一是外国人呢,比如越南,老挝那些外国人,长得和蜗牛差不多,但是由于民风野蛮,好多地方还是茹毛饮血的情况呢。又有人建议,找个翻译来吧,问问就知道了,我泱泱大国,礼仪至上,要是得罪了外国友人就不太好了。

不一会,果然来了位懂老挝语的翻译,那翻译却是十足的骗子,因为老挝来的人比较少,所以一直没被揭穿。之间那翻译挤进人群,看了看林冲,叽里咕噜说了一些话,林冲窃喜,同样叽里咕噜回过去。翻译对群众们说,是的,是的,就是老挝人,第一次来咱们汴梁,请大家多多照顾。群众一片欢呼,表示对外国友人的尊敬。
林冲心想,事不宜迟,拖下去露馅了就完了。于是拉了下翻译的衣角,指着城门叽里咕噜说话,翻译点头道,哦,这位外国朋友要参观内城呢!群众又是一篇欢呼,纷纷自告奋勇要求当导游,让外国友人好好领略大国风采。
林冲无心逗留,迅速的闯进城去。

只见那内城果然不同于外城,环境优雅,马路整洁干净,行人温文尔雅,连那卖羊肉串的都是那么有品味,烤架左右各立美女一名,手抱琵琶,浅吟低唱,那烤羊肉串的人随着歌声轻摇绸扇,林冲感觉天地万物似乎都融为一体。

在诺大的汴梁城内城中,林冲感觉到一种新的生命在心中燃起,回顾过去生活,是那样的幼稚和鲁莽,林冲觉得自己应该像内城里的人一样,过一种上层人民的生活。这种感觉持续到林冲观看了异常蹴鞠赛后发挥到了极致。

那个时候,文体活动十分发达,蹴鞠作为国球,首当其冲,活动经费都是由国库直接补贴的。内城之中,便有一座巨大无比的蹴鞠球场。林冲用身上仅有的20文钱买了张门票就去,只见那球场内却又是另一番天地,古树依稀可见,香花瑞草铺地,溪流瀑布有声,好似一片天外仙境。看得那年轻的林冲眼都直了。蹴鞠比赛开始,红蓝两队皆是2米以上的彪形大汉,裁判哨响,林中飞鸟惊起,壮观无比。

红队一开球,被那蓝对队员头顶出去,只见蹴鞠在空中翻滚,几秒后便消失不见。林冲正要生疑,红蓝两队球员不知从哪里牵来一群马儿,一人一骑,策马扬鞭,追逐那蹴鞠去了。待到灰尘散去,观众们纷纷从怀里掏出望远镜,继续观战。可把林冲急了,卷起裤脚,便向那球员飞奔而去。于是,整场比赛,通过观众及裁判的望远镜,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林冲混在球队中,如影随形,来回奔跑。比赛的结果已经变得不重要,观众们纷纷打赌猜测林冲到底会不会被累死,结果很失望,林冲越战越勇,体力似乎永远用不完。那些马儿都累得吐白沫了,林冲还能跟着跑。

球赛结束,林冲全身汗如雨下,那裁判是个爱才之人,见林冲资质不错,天分聪颖,有心培养。再加上林冲怀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自是勤勉有加。数月之后,林冲一跃成为汴梁城八十万禁军教头。成为大宋新一代的实力派偶像。

每当林冲穿着厚重的铠甲,手握画戟,骑着大马散步在黄昏的汴梁城时,他总会想起那一场改变他命运的蹴鞠赛

根据卡尔维诺的叙述,威尼斯青年马可·波罗经历了无数丛莽地区后到达了伊西朵拉。
这是一座海边城市,人们喜欢用漂亮的贝壳镶嵌螺旋形的楼梯,喜欢用五彩的鹅卵石铺街道,喜欢在海港上利用望远镜探寻快要归来的亲人,喜欢在屋顶上晒着太阳拉小提琴。
马可歇息在一个简陋的海边酒肆,两名年轻人正在比赛吃生蟹黄。
一位老者对马可说,谁赢了谁就会得到老船夫的女儿。
马可问道,老船夫的女儿在哪里?
老者回答说,在城里白色圆顶教堂做弥撒。
马可又问道,那她知道自己会嫁给赢得比赛的年轻人吗?
老者回答说,她不知道,但是她必须接受,在伊西朵拉,这种事再平常不过。
马可又问,那,谁是老船夫?
老者笑着回答道,如你所知,我就是老船夫。
这时,人们欢呼着,原来,一位年轻人已经无法继续吃生蟹黄,自然,另一位年轻人赢得了比赛。获胜者在人们的簇拥下向城里走去,马可跟着人群,走在五彩的鹅卵石路上。
在经过露天的广场时,马可看到一面巨大的白色墙壁,下面坐着无数老人。
一位当地人指着它告诉马可,那是老人墙。
于是,马可不再跟随寻找老船夫女儿的人群,他走向了老人墙。无数老人井然有序的坐在墙下,双眼正对着墙,若有所思。
当博客默默注视着一位老人面前的墙,似乎墙变成了一面多彩的屏幕,正中央是一名小伙子正跪着向一位姑娘求婚。马可明白了,从老人墙上可以看到老人的过去。每一个人在年老时都会来到这里静静坐着,看着自己的生命快速地重演。于是,人生若是快乐的,现在又可以享受一次;人生若是痛苦的,内心无疑又会遭到同等的折磨;做错了事的人们则在虔诚地忏悔;一生无悔的人们看着老人墙,无疑如同看了一出完美的人生剧,作为剧中主角,享受无上的虚荣心。
看着老人墙,马可多么希望耄耋之年能来到伊西朵拉,看看自己的过去。每个人心中若是都想着垂暮之年会从老人墙看到过去,那谁还会轻易的做错事呢?
马可轻轻的离开老人墙,向着伊西朵拉城的北部走去。在一幢漂亮的乳白色的房子前面,马可突然仰头看见楼上窗前探出上身的两个漂亮的女人,无疑,那两个女人都在朝着马可暧昧的笑。而且她们看到自己完全被马可吸引住时,笑得更加灿烂。马可脸微红,手足无措。这时,房子的门打开了,一个裹着白色头巾的棕色皮肤佣人向着马可鞠了一躬,说道,主人请您进去。正在这时,一架金黄色的马车从远至近,随着“吁”的一声停了下来。马可转过身去,马车里走出一名妙龄女子,美丽而多情。她对马可说道,来吧,和我坐这驾马车,我们将度过一个美妙无比的下午。马可怦然心动了。然而楼上两位女士却又发出明显不高兴的声音。
马可心终于想起,在奥迪米拉的郊外,一个睿智的老人曾告诉他,在伊西朵拉,每当外来的男人在两个女性面前犹豫不决时,总会邂逅第三个。这是命运的安排,没有悬念的故事,毫无意义的重复。
任何一段感情,都是在两个人不断磨合中培养出来的,并且因时间的长久二变得愈加坚固,所谓一见钟情不过是年轻人浪漫的没有经验的幻想。
马可对着三位美人各自一笑,匆匆离开。

伊塔洛·卡尔维诺(Italo Calvino,1923—1985) 意大利作家

 

在阅读一些带着思考和调侃的文章时,常常看到卡尔维诺被作者尊崇的摆在最前面,敬若神灵。我很喜欢的作家王小波对卡尔维诺理解尤为到位,并在很大程度上学习到了卡氏的某些技巧(如《万寿寺》)。在2005年的时候,我买到了译林出版社的《卡尔维诺文集》,开始第一次阅读大师的文字。
其中,最吸引我的一篇小说乃是《看不见的城市》,卡尔维诺说,这本小说其实是一本随笔集。“它差不多变成了一本日记,记录下我的心情与思考;所有的一切最后都转变成了城市的图像”。卡氏巧妙的把时空据为己有,重新塑造了旅行家马可·波罗和蒙古皇帝忽必烈,借马克之口,与其说是描绘城市,其实包含了无数深邃而又巧妙的人生哲理。
在卡尔维诺的《看不见的城市》里,没有激烈的打斗场面或者惊险的故事情节,它就是马可·波罗在穿越过程中所遇到的一座座奇妙的城市,每一个城市都个性无比,每一座城市的人经过卡尔维诺的描写,变得很有味道。忽必烈的蒙古帝国,也只有经过旅行家马可·波罗的亲自跋涉之后再讲述出来才变得如此真实,“只有马可·波罗的报告能让忽必烈汗穿越注定要坍塌的城墙和塔楼,看清一个图案精细、足以逃过白蚁蛀食的窗格子”——《看不见的城市·第一章》。
卡尔维诺的巧妙之处就在于,他把自己对城市、人生的种种独到看法与忽必烈对蒙古帝国的关心联系起来,读者在卡氏的文字中,不停的、交替的体验到人生与帝国,没有任何喘气的机会。

去年初,我决定在要重写卡尔维诺这篇《看不见的城市》,“大师的笔法肯定让人生畏,但是我觉得改写一下也是一次学习大师的过程”。基本的思路是,按照卡尔维诺对城市的分类(即‘城市与XX’),拆分组合为十一章,具体是:
第一章:城市与记忆;
·第一节<奥迪米拉>

·第二节<伊西朵拉>


第二章:城市与愿望;
第三章:城市与标志;
第四章:城市与贸易;
第五章:城市与眼睛;
第六章:城市与名字;
第七章:城市与死者;
第八章:城市与天空;
第九章:细小的城市;
第十章:连绵的城市;
第十一章:隐蔽的城市。

每一章下面分五节,每一节将会是一座城市。
每一座城市,按照卡尔维诺塑造的基本模型(名字、地理位置等特征),进行拓宽以及改写,按照自己的想法融合小说。毫无疑问,卡尔维诺及其丰富的想象力给我提供了很大的实验空间,重写《看不见的城市》是我对大师又一次的顶礼膜拜。

是为序。

陈华
2007年2月1日于重庆

注:中国版《看不见的城市》第一章第一节第一篇文章《城市与记忆·迪奥米拉》将会在最近几天发上来,后面的文章也会一篇一篇贴出,欢迎各位随时提出意见。